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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日本经济史》个人经历部分(一)

*战后日本经济史 /[日] 野口悠纪雄.—民主与建设出版社,2018-04(来自微信读书)

#分成两个主题整理笔记,一是经济部分,一是作者个人经历部分。

#日/本/人视角看待问题有些还蛮出人意料的,就当是深入了解下邻国的内心世界。

#希望审核能让我发出来。


◆ 序章


这就是“东/京/大/空/袭”。那一夜的经历如此强烈地震撼了刚过4岁的我,甚至抹去了之前所有的记忆。

从空袭开始的深夜到大火被扑灭的短短8个小时里,约有10万人失去了生命。如此之短的时间之内,如此之多的人们在同一地区死亡,这在人类的历史上也属罕见(关东大地震的遇难者在两天之内达到10万。广/岛/原/子/弹爆炸导致到1945年12月为止累计约14万人遇难)。


指挥这次空袭的美军司令是柯蒂斯·李梅少将,他在几个月前刚刚将德/国的历史名城德累斯顿夷为平地。而日/本政府后来竟然为他颁发了勋章。


◆ 从此不再信任“国家”


美/军在东/京/大/空/袭中使用的燃烧弹具有与在越/南/战/争中用来烧毁森林的凝固汽油弹同等的威力。它的燃烧性能比汽油还要强,果冻状燃料的燃烧温度可以高至1000度左右,根本不可能用水扑灭。这样高威力的燃烧弹,当天有20万颗以上(也有人说是32万颗)被美/军从高空投下,平均每平方米就有3颗。也有许多百姓因为忙于扑灭大火而丧失了逃生的机会。

3月10日的这次经历,是我不再信任所谓“国/家”的原点。因为当极端的危机降临在老百姓头上时,国/家并没有救助我们,而且甚至连危机的到来都没有告诉我们。

【Note】 国/家实在是太狗了,怪不得日/本/人不信任国/家。


对于已经做好战败准备的国/家来说,其军队最紧要的任务就是保护进攻地区和被占领地区的平民百姓的安全。翻开欧/洲/战/争/史,我们不难看到他们是如何拼死做到这一点的。而日/本,无论国家还是军队对于这种战败国的国际常识都不了解……对于在决战阶段迎击登陆美/军之际,应该如何处置前来避难的无辜百姓这个实际问题,据说日/本/陆/军中央参/谋给出的回答竟是:“没办法,轧死他们继续前进。”

【Note】感觉故事可能是编的,但可想而知其在人/民心中的形象。


此外,战后以来我一直感到疑惑的是,在1945年5月8日德/国投降以后,日/本为何还要继续战争?即使是6月才停战,也将会改写无数日/本/人的悲惨命运。最近我终于找到了答案。原因就是战争的指挥者们谁也不愿意承担责任,所以投降的决定才被一拖再拖。

【Note】 谁也不愿意承担责任,真的就很日/本。


◆ 第1章 战时体制延续到战后 1945年—1959年


当时我们每天都要玩水雷游戏。我们将之称为“水雷横”,不知道为什么要加个“横”字,大概是扮演水雷艇的孩子总是把棒球帽的帽檐横过来戴在头上的缘故吧。

孩子们分成两方,每方由一艘战舰、四五艘驱逐舰和十来艘水雷艇组成。战舰通常由孩子王来当。游戏规则是,驱逐舰被战舰摸到就要沉没,水雷艇被驱逐舰摸到要沉没,而战舰被水雷艇摸到就要沉没。战舰由驱逐舰护航出征,冲到敌军阵营就算胜利。

水雷艇如果跑得不快,马上就会被敌军的驱逐舰击沉,所以必须动作敏捷。我一向喜欢当水雷艇,因为水雷艇虽然最弱小,却只有它才能干掉战舰,我喜欢这种设定。回首过去,我发现自己之后也都是以当水雷艇为信念走过来的。

虽说当时的孩子们除了这个游戏以外,确实没有条件玩棒球之类的其他游戏,然而这个游戏却是军/国/主/义/思想的完全体现。换句话说,和平国家的理念并没有灌输到孩子们的心里


浅草寺观音堂的后面,有一座用铁丝网围起来的佛像是坐在船上的形状。能够在空袭的大火中幸存下来,想必是座石像吧。传闻从铁丝网外朝大佛扔石子,如果石子落入船中便预示征战在外的家人将要归来。因为父亲远征他乡,生死不明,我也曾投掷石子,期望父亲的归来。


现代化建筑变成废墟,又被人们非法占据,这样的光景总让人怀疑文明是否正在崩溃。多年后,当我访问改/革/开/放初期的中/国时,看见许多民工睡在北/京火车站里。这情景恍若战后初期的日/本,不由使我回忆起当时的往事。

【Note】虽然……,但是北/京火车站不算废墟吧,联想有点怪。


这一时期,我们最怕听到飞机的轰鸣声,因为战争再来的恐惧总是袭上心头。回望日/本在那之前的历史,我认为一个人几乎不可能一直逃过征兵,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所以我曾经认真地担心什么时候会被征兵。不过我到底幸运地逃过了被征兵的命运。每逢选举,母亲总是投社/会/党的票,倒不是赞同社/会/主/义,而是因为母亲内心的愿望是,如果社/会/党执政,儿子就不会被征兵了。

【Note】日/本/人怕被征兵挺真实的,之前搜日本户籍还是啥,在知乎上看过类似的说法,说日本人不配合那种一人一码的身份证ID就是怕被征兵。


我刚好在“六三三学制”开始的那年上了小学。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这代人看似是战/后教育的宠儿。不过,我并没感觉到自己接受了民/主/主义教育或者和平教育。当时的公立学校,完全没有民主主义气氛。年级的级长、学生会委员、委员长都是由老师委任,而不是由学生们选举产生的。毕业典礼上朗读欢送致辞或者答谢致辞的学生也是一样。总之,学校里没有丝毫民/主/主义的痕迹。

当时没有补习班,公立中学堂而皇之地上着各种补习课。学生们按考试成绩高低分班,如果放在现在,这种做法肯定要被当作重大问题,可那时这种能力重视主义却能不受任何质疑地大行其道。这与其说是战/后教育,还不如说是“战/时教育

【Note】按这个说法,我上中学的时候也算是“战/时教育”。


日/本自明治时代以来,能否考入国立大学或者在中央政府部门任职,全都只凭学习成绩,与出身门第或者父母的经济实力无关。所以即使出身寒门,只要成绩好,也能打破社会阶层的墙壁,进入上流社会。石坂想说的是:“你们要珍惜这样的机会,但不要得意忘形。”

在这样的时代里,有幸升入大学,成为那10%中的一员,我感到实在是非常难得(我确实认为这是“很难得到”的机会)。我的朋友当中有许多人聪敏好学,却因为贫困而无法进入大学学习。电影《十月的天空》的主人公也曾处于这样的环境。他本来注定要与父亲一样,成为一名矿工。但因为抓住了一个偶然的机会,才得以成长为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火箭技术人员。原来美/国当时也是与日本一样的情形。 

【Note】美/国的存在感真的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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